時間是主宰心情的,
至少,在這一刻,分秒的聲響最響亮,
想攫住個逝去的流光,
在闃黑的穹下。
天星的閃動不多,
少於地上人們的眼光流轉,
昨晚的鼾聲很濃,
今晚,眠卻似乎是個罪過。
心緒被刻度引動,
但是每個人都已適應,成規歲寒中凜冽的美麗
在這依然闃黑的穹下。
這裡是望不見海際的,
因為我們要偷天換日,
找個自以為是的高度,立於嶺上,
與天最近,在一如往常的地點。
但這兒沒有任何是如常的,
那保守的鄉情鄉色下,
未替誰結了不應景的綵。
兩刻鐘的拉鋸與緊繃,
我們在妥協後只能引頸,
期盼,身後陳舊的歲月木紋,
能在兩刻鐘後記得又忘記。
銘心著陽光底下我們的成長;
失憶了黑暗中打擊良知的撒旦,兩相
擊撞。
泉水的喣煙淡渺卻處處得見,
暖意
在不停的凍冽中
儘管目前的它們
還離著我們好段距離。
嶺的低處,人群的嘈雜
在紅綠數字的商標前最是絡繹不絕
大家都在搶食、也在搶時,
可卻沒有打亂,
該有的那鄉林式的步調。
期待,在緊張與感動之間迂迴,
一週之前,我們就已經預約這種折磨,
任它在我們心中等待,
待時刻一來,紓。
有首老歌,一直在嶺上被傳唱著,
它是唯一安靜而不變的聲音,
一句復一句。且被寫實地鐫在嶺央,
見證著每一度更新的歡呼與簇集,
我們尚不及頌完一整首曲子,
一剎那,「滴-搭-」已成絕響,
煙花的燦響是A段與B段的過門。
過門只是印象而已;一種求變又重疊的印象。
該說,這都只是我們癡妄的驚鴻一瞥,
與「現實」的明日,
很快就絕緣了。
穹色不如時光奔流似箭,
我們得以去尋覓泉煙,
在時間已不再珍貴如時間,後與前,
暖一暖身子,也暖一暖穹色,
讓心緒,抽離時間。
將現在,交還給我們自己的靈魂,
洗淨一身鉛華,
赤裸地跳躍著,
在二零零零八的初曙之前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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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在關仔嶺泡完跨年溫泉之後亂寫的詩~~~= =
- Jan 03 Thu 2008 23:41
跨‧限【新詩創作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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